「摘要」針對上市公司年報的寫作形式存在專業(yè)化程度強、理解難度大的問題，本文通過學生實驗，初步測試和評價了公司年報對于投資者的可理解性水平，并對提高年報可理解性的途徑進行了探討。

　　「關鍵詞」可理解性 完形填空測試 會計術語 多層次報告

　　一、問題的提出

　　會計信息的首要質量特征是決策有用性。（FASB.中文版1992）信息要具備決策有用性，在用戶層面上須具備可理解性；在決策層面上須具備可靠性和相關性?？衫斫庑允恰靶畔⒂杏谩钡那疤釛l件，使用者所不能理解的信息也就無所謂可靠性和相關性?？衫斫庑允欠从承畔①|量的一個重要指標。年報是投資者了解公司情況、制訂投資決策的重要信息工具。投資者是否能夠準確地把握年報所承載的信息，對資本市場中資源配置的效率有直接影響。但是，在上市公司信息質量的研究方面，縱觀我國以往的相關文獻，絕大多數(shù)都是圍繞著可靠性或相關性展開研究工作，而涉及可理解性的研究卻尚付闕如。

　　西方國家學者通過研究普遍認為：上市公司年報對于多數(shù)信息使用者不具備可理解性。如果西方學者的研究結論在我國也成立，那么推行年報通俗化就將成為大勢所趨了。所以，本文選定我國上市公司年報為研究對象，試圖評價公司年報對于投資者的可理解性水平，并初步探討提高公司年報可理解性的幾個途徑。

　　二、文獻回顧

　　關于投資者是否能夠理解公司年報，西方學者已做過大量的實證研究，這些研究多集中于上個世紀70-90年代。各國學者所得出的結論驚人地一致：年報信息的理解難度超越了信息使用群體的認知能力。

　　“幾乎是毫無例外的，針對不同時期不同國家的所有研究都確證了同一個結論：年報基本屬于‘難’或非常難的情況”。（Courtis，1998）“要讀懂上市公司年報，至少需要大學本科以上的教育程度，而多數(shù)人達不到這一水平”。（Jones，＆ Shoemaker，1994）“美國成年人口中只有不到20％的人達到了相當?shù)慕逃疁剩軌蚶斫庳攧請蟊砀阶⒅?6％的信息內容?！保⊿mith＆Tafller，1992）Still（1972）系統(tǒng)評價了50家英國上市公司年報，發(fā)現(xiàn)其中77％的年報理解難度，超過了80.7％的成年人的能力范圍。Heath和Phelps（1984）分析了財富500強中的20家公司年報，發(fā)現(xiàn)至少有50％的股東對年報內容的理解有困難。但一些經濟期刊倒比年報好讀得多。Courties（1986）分析了加拿大65份公司年報，發(fā)現(xiàn)這些年報對應于具備大學教育程度讀者的理解水平。他根據(jù)加拿大國民的教育水準推算認為，只有44％的投資人和8％的成年人能夠達到完全理解年報的要求。Jones（1988）對某公司1952至1985年的年報進行分析，得出的結論是，32份年報中有20份是非常難讀的，9份比較難讀，3份屬于一般難度。他認為只有一半的公眾具備可以理解年報的教育水準。Simth和Taffler（1992）探討了不同專業(yè)層次的信息使用者理解效果的不同。他們請大學四年級會計專業(yè)學生和會計從業(yè)人員參加了66家樣本公司年報的完形填空測試①。

　　Simth和Taffler得出的結論是，只有會計從業(yè)人員才剛剛達到理解樣本年報的水平，而會計專業(yè)四年級學生的理解能力與讀懂年報所要求的理解水平之間差距就很大，這說明年報的理解難度過高。

　　三、上市公司年報可理解性的測試

　?。ㄒ唬W生實驗設計

　　評判年報的可理解性不可能脫離年報讀者的參與。借鑒Simth和Taffler（1992）的研究方法，本文設計了由會計專業(yè)學生參與的完形填空測試，目的是評價我國公司年報對于各層次信息使用者的可理解性。

　　1.完形填空測試的基本原理

　　完形填空測試（Cloze）是由Wilson L.Taylor于1953年提出的專門用于信息理解測試的一種方法。

　　完形填空測試的基本思路是：從文章中截選樣本，樣本長度應在150字至300字為宜。在截取的樣本中，每隔5個詞刪去一詞，代之以標準長度的空格。將刪節(jié)后的內容交給讀者，要求讀者填寫還原。正確填空的百分比越高，表明文章對于目標讀者越易于理解。

　　Bormuth（1968）為完形填空測試建立了一個可理解性的評判標準：教學用材料的完形填空分值應達到44％，獨立閱讀用材料的完形填空分值應達到57％，說明該文對讀者是可理解的（Jones，1997）。上市公司年報屬于投資者需獨立閱讀的材料，應適用于57％的理解標準。

　　2.投資者分層

　　上市公司年報的信息使用者為數(shù)眾多，不同投資者的理解能力各不相同。為了更加細致地評價公司年報對于我國投資者的可理解性，在本文中，投資者按照專業(yè)程度細分為三個層次：（1）專業(yè)人士，指既受過財會專業(yè)訓練又從事過會計實務工作的人；（2）半專業(yè)人士，指有過會計工作經驗或學習過財會知識的人；（3）非專業(yè)人士，指既未從事過會計工作又未受過財會專業(yè)訓練的人。根據(jù)一般經驗，專業(yè)人士理解年報不應有大的困難，否則，年報就沒有人能夠使用了。而且Simth和Tafller（1992）的研究也已證實過專業(yè)人士是可以理解上市公司年報的。年報可理解性研究的重點，應是探討對于半專業(yè)人士和非專業(yè)人士的可理解性。所以在本文中，為了減少不必要的工作量，將只對專業(yè)水平相當于半專業(yè)人士和非專業(yè)人士的學生進行年報的完形填空測試。

　　3.確定實驗參與者

　　本文將實驗選擇大學會計系在校一年級和四年級學生作為完形填空測試的實驗參與者（以下分別簡稱“大一學生”和“大四學生”）。剛入學的大一學生基本上不具備會計專業(yè)知識，可以代表投資者中的非專業(yè)人士。大四學生已完成主要專業(yè)課的學習，但尚未從事會計實務工作，可以代表半專業(yè)人士。根據(jù)以往的研究，會計職業(yè)界人士的理解能力一般要高于大四學生，因為他們有豐富的工作經驗。如Simth和Taffler（1992）所做的完形填空測試中，會計從業(yè)人士和會計專業(yè)大四學生對同一組年報的完形填空分值分別為57.7和48，從業(yè)人士比大學生高出約20％。同樣道理，從事多年股票投資的半專業(yè)投資者或非專業(yè)投資者，對年報的理解能力也會或多或少地高于大四學生或大一學生。本文后面的實證研究結果分析中將適當?shù)乜紤]這一情況。

　　本文抽取測試的年報共60份，盈利和虧損的年報樣本各占一半，這樣可以盡可能消除業(yè)績對年報編制的影響。在每份年報的董事會報告中截取約250字內容組成類似的段落②，每隔5詞刪除一詞，要求學生填寫。測試時，每份年報由兩名大一學生各自填空，年報填空后的結果與原文對比，將各自填對的空格數(shù)記錄下來。然后，將兩名學生的填空結果進行平均，以減低個人主觀因素的影響。最后用每份年報的正確填空平均數(shù)除以年報樣本的全部空格數(shù)，得出大一學生對該年報完形填空測試的分值。同理，對大四學生進行同一樣本年報的完形填空測試，得出大四學生對該年報完形填空測試的分值。

　?。ǘ┨岢黾僭O

　　按照Bormuth對可理解性的評判標準，如果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結果高于57％，則說明年報對于被測試人是可理解的，反之，則是不可理解的。結合西方學者以往的研究成果（年報對于投資者是不可理解的），提出假設1和假設2：

　　H1 會計專業(yè)大一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分值低于57％。

　　H2會計專業(yè)大四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分值低于57％。

　　另外，公司年報的突出特點是專業(yè)性較強，而大四學生的專業(yè)知識明顯優(yōu)于大一學生。因此，大四學生對年報的完形填空測試結果也應好于大一學生。由此提出假設3：

　　H3會計專業(yè)大四級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分值高于大一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分值。

　?。ㄈW生實驗結論

　　將大一學生的測試結果39％與Bormuth的“57％”標準相比，相差太遠。單個樣本T檢驗高度顯著，因此接受假設1，大一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分值低于57％，表明大一學生不能理解公司年報。大四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均值55％與Bormuth的獨立閱讀材料所要求的“57％‘’標準接近。經過單個樣本的T檢驗，未發(fā)現(xiàn)大四學生對年報的完形填空測試均值與57％存在顯著差異，不能接受假設2.因此可以理解為，會計專業(yè)大四學生的理解能力接近于年報的理解難度。

　　對同一年報樣本，大四學生和大一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分值之差的均值為16％，遠大于0，說明大四學生的測試分值要高，符合我們的假設方向。再進行配對樣本T檢驗，其統(tǒng)計重要性水平為高度顯著。

　　所以接受假設3，即大四學生比大一學生對年報的理解程度更好。

　?。ㄋ模┙Y論分析

　　大四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分值均值與Bormuth所要求的“57％”標準非常接近，統(tǒng)計顯示二者無顯著差異。另外，考慮到資本市場中的投資者比在校學生對公司信息的興趣濃厚得多，經驗也更加豐富③，半專業(yè)投資者比大四學生的理解能力會稍稍偏高。綜合大四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結果和半專業(yè)投資者的客觀情況，本文可以得出的結論是：年報接近于半專業(yè)人士的理解水平。

　　大一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分值與57％相差很遠，且統(tǒng)計差異顯著，說明年報對于大一學生所代表的非專業(yè)投資者來說，理解難度過高。即使考慮到市場上投資人的實際理解水平略高于在校學生這一因素，對研究結果也不會產生本質影響。由此可以得出結論：我國上市公司年報對于非專業(yè)人士是不可理解的。

　　為了進一步說明非專業(yè)投資者對年報的理解困難，我們再以教學用材料所適用的44％標準來考察。

　　對比之后可以發(fā)現(xiàn)，大一學生完形填空測試均值仍低于44％，T檢驗的統(tǒng)計重要性水平為0.01.這說明，即使是非專業(yè)投資者在有專人指導的情況下，也不能夠達到理解年報內容的要求。

　　通過比較大四學生與大一學生的完形填空測試分值，大四學生對年報的理解力遠遠高于大一學生。大四學生與大一學生的差異主要體現(xiàn)于專業(yè)知識的多少。由此可推論：非專業(yè)投資者對年報的閱讀障礙主要表現(xiàn)在年報的專業(yè)性上。大量會計專業(yè)術語的運用，是非專業(yè)投資者不能理解公司年報的直接原因。

　　總之，本文通過學生實驗所獲得的最后結論是：我國當前的上市公司年報接近于半專業(yè)投資者的理解能力，但對于非專業(yè)投資者則是不可理解的。如何提高年報對于非專業(yè)投資者的可理解性水平，是公司報告實務中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四、提高公司年報可理解性的途徑

　　大多數(shù)個人投資者是非專業(yè)人士。本文的學生實驗已經證實，我國上市公司年報對于非專業(yè)投資者是不可理解的。非專業(yè)人士理解年報的最大障礙是年報的專業(yè)性過強，會計術語過多。但要摒棄專業(yè)化年報，代之以“白話”式的通俗年報，似乎也不現(xiàn)實。因為年報是以財務會計資料為主，財務會計本身的特點決定了會計術語運用是不可避免的；并且上市公司規(guī)模較大，業(yè)務復雜，用會計術語描述上市公司的財務狀況和經營成果，比一般語言更加準確、簡練。作者認為，要提高年報的可理解性，行之有效的方法不是從“專業(yè)化，，的極端走向”通俗化“的極端，而是應采取多種形式，在專業(yè)化年報的基礎上，根據(jù)不同專業(yè)層次投資者的實際情況，對年報的專業(yè)性水平進行重新設計和調整。具體來說，可以考慮以下三種方式。

　?。ㄒ唬┨峁I(yè)化年報，對其中的會計術語加注解釋

　　提供專業(yè)化年報，能夠在最大程度上保證信息含量及其準確性，需要考慮的只是要在信息的可理解性方面加以補償。對年報中的會計術語進行定義或解釋，可以大大降低年報對于非專業(yè)投資者的理解難度。

　　目前我國的法規(guī)制定機構已開始考慮這個問題，如《公開發(fā)行證券的公司信息披露內容與格式準則第3號——半年度報告》中的第十九條規(guī)定，“公司應當對半年度報告中投資者理解有障礙及有特定含義的會計術語做出解釋?！边@一規(guī)定說明，政策制定機構已經確認了會計術語對信息使用者可能造成的影響。但是該文件中并未說明哪些會計術語需要解釋以及怎樣解釋。

　　西方一些學者的研究為解決這一問題提供了思路。Lee和Tweedie（1977）提出，不僅會計術語與日常生活用語之間存在理解差異，而且‘’投資者對不同類型會計術語的理解能力也不相同?！癉upree （1985）更是創(chuàng)造性地將會計術語分為技術性術語和描述性術語。其中，技術性術語是指在專業(yè)文獻中所應用的專業(yè)詞匯；描述性術語是指用日常生活用語來描述的專業(yè)詞匯。例如，”未實現(xiàn)收入“就是技術性術語；”顧客預付款，，則屬于描述性術語。后者明顯較前者易于理解。Dupree通過問卷調查發(fā)現(xiàn)，對技術性術語的偏好隨專業(yè)性水平的下降而遞減，對描述性術語的支持程度隨專業(yè)性水平的下降而上升。也就是說，越是會計專業(yè)水平高的讀者，越是希望年報中使用簡潔有效的會計術語；而越是會計專業(yè)水平低的讀者，越是希望年報中多使用一些描述性詞匯。

　　作者認為，在我國也可以根據(jù)理解難度對會計術語進行分類。全部會計術語可以分為三類。第一類，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經常會遇到的會計術語，如收入、費用等；第二類，是人們在日常生活中不經常遇到的，但多數(shù)成年人都能夠從字面上大致了解其含義的會計術語，如累計折舊、無形資產等；第三類，是日常生活中極少出現(xiàn)，且單純從字面上無法了解其含義的會計術語，如公積金、遞延款項、流動比率等。如果能夠建立起會計術語的理解難度分類詞匯表，我們就可以在年報中更準確地把握會計術語的運用：凡是屬于最高等級的會計術語均應在年報末尾提供解釋，并且在解釋過程中不能再出現(xiàn)同類別的術語，只使用非會計術語或低等級的會計術語。這樣既不影響年報在表達上的準確性和嚴密性，又極大地方便了非專業(yè)人士對年報信息的利用。

　?。ǘ┮詫I(yè)化年報為藍本，同時提供專業(yè)化和簡化型年報

　　根據(jù)傳播學的理論，要使年報信息順暢地傳遞給投資者，就必須達到信息的理解難度與投資者理解能力之間的平衡。調整年報中會計術語的使用方式，實質上就是在理解難度和理解能力之間尋找最佳的平衡點。

　　但這并不意味著平衡點只能有一個。我國投資者的理解能力參差不齊，即使按照投資者的平均理解能力提供年報，也很難達到多數(shù)人滿意。為了解決投資者理解能力與年報全文理解難度的矛盾，我們可以將所有的投資者按照專業(yè)水平分為若干層次，為每一層次的投資者提供一份與其專業(yè)理解能力相適應的公司年報，嘗試建立一個多層次的年度報告體系。這種多層次的報告體系可以同時兼顧信息的準確性和可理解性。

　　1、年報全文。高度專業(yè)化的年報全文構成公司多層次年度報告體系的基礎。我國目前的上市公司年報是經過多年實踐摸索出來的一種有效信息披露方法。年報中的內容和格式多由法律法規(guī)所規(guī)范，對于保護投資者利益起到至為關鍵的作用。年報所使用的語言準確、簡練是最適用于專業(yè)人士的公司信息披露形式。

　　2、年報摘要。在年報全文的基礎上，可以考慮采用對應于各專業(yè)水平人群的多層次簡化型年報。美國SEC就曾于1987年允許公司同時編制兩套報告，一套是按照公認會計原則的要求編制的報告全文，另一套是大量濃縮過的由會計報表和財務評論組成的簡化型報告。簡化型報告雖然在報告內容上有所損失，但是公司信息的可理解性得以提高。美國財務經理基金會評論說，“簡化年報……能夠保持相對的全面性……簡化的報告將成為向年報的平均使用者傳遞信息的主要手段。”（陳少華，1998）

　　目前在很多國家通行的簡化型年報形式是年報摘要。對比我國公司年報全文和年報摘要，可以發(fā)現(xiàn)年報摘要簡化的重點在于會計報表及其附注，也就是非專業(yè)投資者最難理解的部分。其次是關于董事、監(jiān)事個人資料、監(jiān)事會報告等重要性略低的項目，以及公司治理結構等短期內較少發(fā)生重大變化的項目。而可理解性相對較強、可以輔助非專業(yè)投資者了解公司概況的董事會報告則被相對完整地保留下來了?？梢?。

　　簡化型報告的基本思路是：縮減理解難度最大的內容和投資決策并不急需的內容，突出重點信息。所以。

　　公司年報全文是多層次報告體系的基石，年報摘要是建立在年報基礎之上的次一級表現(xiàn)形式，至于在“摘要”以下是否還要有更多層次的簡化型報告，或者要設計幾個層次的簡化型報告，應以符合成本效益原則為最終的取舍標準。過多層次的報告體系，盡管有利于公司與投資者之間信息渠道的暢通，但也會導致信息成本的上升，如報告編制成本、審計費用、可能發(fā)生的訴訟等。

　?。ㄈχ饕攧罩笜瞬扇D示法，作為投資者理解年報的輔助措施

　　國內和國外都有學者提出過以圖示法體現(xiàn)公司的主要財務指標，借助各種形式的圖形，投資者可以迅速判斷出公司當前的大致經營狀況。

　　1.公司臉譜圖（smith，1986）。以人臉的簡單線條來表示公司財務狀況和經營成果的各個方面。例如。以眉毛的傾斜角度代表公司資產的流動性，以眼睛的大小代表公司的杠桿運用水平，以耳朵的大小判斷資產增值，以鼻子長短表示營運資本的多少，以嘴形是笑是哭判斷盈利與否，以臉的大小判斷資產周轉的速度。總之，如果公司的臉譜圖充滿笑容，且五官較大，公司總體情況就好；相反，如果它面帶愁容，形象猥瑣，公司必然是處于危機之中。

　　2.雷達圖（馬英麟等，1995）。以一點為圓心，畫三個同心圓，同心圓的半徑依次遞增。而后從圓心引出若干直線，分別代表各項財務指標。各直線與外圓的交點代表各項指標的最佳值，與中圓的交點代表各項指標的標準值，與內圓的交點代表各項指標的下限。繪圖時，將各項財務指標的實際值按比例繪制于各條直線之上，再將所有代表實際值的點連接起來，所得出的多邊形就可以形象地反映出公司當前的生產經營情況了。多邊形的面積越大，表示公司的總體經營狀況越好。

　　公司臉譜圖和雷達圖的共同特點是能夠多維地表現(xiàn)公司數(shù)據(jù)。不論是公司臉譜圖還是雷達圖，在選取的財務指標以及對應的圖示部位確定之后，就可以通過計算機程序自動生成。如果法規(guī)制定部門能夠對這些指標和圖示部位進行規(guī)范，那么不同公司的圖示之間就具備了可比性。圖示法盡管在信息的完整性和準確性上做出了最大的讓步，但對于那些對會計“目不識丁”的投資者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大好事。

　?、偻晷翁羁諟y試的原理參見本文第三部分。

　　②抽取的董事會報告內容為“管理層討論與分析”和“經營情況”，因為這是投資者較為關注的年報文字內容，也是西方學者研究中經常采用的樣本抽取對象。

　　③根據(jù)大眾傳播學理論，興趣和經驗可以提高讀者對文章的理解能力。

　　主要參考文獻

　　陳少華。1998.企業(yè)財務報告理論與實務研究。廈門大學出版社

　　美國財務會計準則委員會。婁爾行譯。論財務會計概念。1992.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

　　馬英麟、王俊生、肖鏡元。1995.企業(yè)經濟活動分析。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95